事件起因及过程

2020-05-15

事件起因

五四运动
五四运动

1919年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胜国在法国巴黎召开所谓的“和平会议”,中国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胜国之一,参加了会议,中国代表在和会上提出废除外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撤退外国在中国的军队和取消“二十一条”等正义要求,但巴黎和会不顾中国也是战胜国之一,拒绝了中国代表提出的要求,竟然决定将德国在中国山东的权益转让给日本。此消息传到中国后,北京学生群情激愤,学生、工商业者、教育界和许多爱国团体纷纷通电,斥责日本的无礼行径,并且要求中国政府坚持国家主权。

这种情况下,和会代表提交了关于山东问题的说帖,要求归还中国在山东的德租界和胶济铁路主权,以及要求废除《二十一条》等不合法条件。但结果,北洋政府屈服于帝国主义的压力,居然准备在《协约国和参战各国对德和约》上签字。最终,英、美、法、日、意等国不顾中国民众呼声,在4月30日还是签订了《协约国和参战各国对德和约》,即《凡尔赛和约》,仍然将德国在山东的权利转送日本。在巴黎和会中,中国政府的外交失败,直接引发了中国民众的强烈不满,从而引发了五四运动,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中国代表最终没有出席巴黎和会的签字仪式。

事件过程

北京学生运动

五四运动
五四运动

1919年5月1日,北京大学的一些学生获悉巴黎和会拒绝中国要求的消息。当天,学生代表就在北大西斋饭厅召开紧急会议,决定1919年5月3日在北大法科大礼堂举行全体学生临时大会。

1919年5月3日晚,北京大学学生举行大会,北京高等师范学校(现北京师范大学)、法政专门、高等工业等学校也有代表参加。学生代表发言,情绪激昂,号召大家奋起救国。最后定出四条办法,其中就有第二日齐集天安门示威的计划。这四条办法是:

(一)联合各界一致力争;

(二)通电巴黎专使,坚持不在合约上签字;

(三)通电各省于1919年5月7日国耻纪念举行游行示威运动;

(四)5月4日上午,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北京大学中国大学等13校代表,在法政专门学校开会决议下午在天安门前举行集会和游行示威。

1919年5月4日下午,北京三所高校的3000多名学生代表冲破军警阻挠,云集天安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最早到达天安门。他们打出“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收回山东权利”、“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废除二十一条”、“抵制日货”、“宁肯玉碎,勿为瓦全”、“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等口号,并且要求惩办交通总长曹汝霖、币制局总裁陆宗舆、驻日公使章宗祥,学生游行队伍移至曹宅,痛打了章宗祥,北京高等师范学校(今北京师范大学前身)数理部的匡互生第一个冲进曹宅,并带头火烧曹宅,引发“火烧赵家楼”事件。随后,军警出面控制事态,并逮捕了学生代表32人。天安门前金水桥南边高悬的一副对联引人注目: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头。

烧掉赵家楼的学生游行活动受到广泛关注,各界人士给予关注和支持,抗议逮捕学生,北洋军阀政府颁布严禁抗议公告,大总统徐世昌下令镇压。但是,学生团体和社会团体纷纷支持。

1919年5月7日,长沙各学校学生举行“五七”国耻纪念游行,游行队伍被张敬尧派军警强行解散。

1919年5月11日,上海成立学生联合会。

1919年5月14日,天津学生联合会成立。广州,南京,杭州,武汉,济南的学生和工人也给予支持。

1919年5月中旬,北京学生联合会派邓中夏到湖南联络,向毛泽东、何叔衡等介绍北京学生运动情况,并商讨恢复和改组湖南学生联合会问题。

1919年5月19日,北京各校学生同时宣告罢课,并向各省的省议会、教育会、工会、商会、农会、学校、报馆发出罢课宣言。天津、上海、南京、杭州、重庆、南昌、武汉、长沙、厦门、济南、开封、太原等地学生,在北京各校学生罢课以后,先后宣告罢课,支持北京学生的斗争。

“五四”发生以后,作为点燃五四之火的大总统徐世昌也与教育总长傅增湘等人在总统府密议,最终讨论的结果是对学生运动不应操之过急,而要采取怀柔、软化政策。

1919年5月28日,新的湖南学生联合会成立。

1919年6月,由于学生影响不断扩大,《五七日刊》和学生组织宣传,学生抗议不断遭到镇压。

1919年6月3日,北京数以千计的学生涌向街道,开展大规模的宣传活动,被军警逮捕170多人。学校附近驻扎著大批军警,戒备森严。湖南长沙的第一师范、湘雅医学校、商业专门学校等二十个学校学生举行总罢课。

1919年6月4日,逮捕学生800余人,此间引发了新一轮的大规模抗议活动。

上海工人罢工

1919年6月5日,上海工人开始大规模罢工,以响应学生。上海日商的内外棉第三、第四、第五纱厂、日华纱厂、上海纱厂和商务印书馆的工人全体罢工,参加罢工的有两万人以上。

1919年6月6日、7日、9日,上海的电车工人、船坞工人、清洁工人、轮船水手,也相继罢工,总数前后约有六、七万人。上海工人罢工波及各地,京汉铁路长辛店工人,京奉铁路工人及九江工人都举行罢工和示威游行,自此起,运动的主力也由北京转向了上海。

1919年6月6日,上海各界联合会成立,反对开课、开市,并且联合其他地区,告知上海罢工主张。通过上海的三罢运动,全国22个省150多个城市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

1919年6月11日,陈独秀等人到北京前门外闹市区散发《北京市民宣言》,声明如政府不接受市民要求,“我等学生商人劳工军人等,惟有直接行动以图根本之改造”。陈独秀因此被捕。各地学生团体和社会知名人士纷纷通电,抗议政府的这一暴行。面对强大社会舆论压力,曹、陆、章相继被免职,总统徐世昌提出辞职。

1919年6月12日以后,工人相继复工,学生停止罢课。

1919年6月28日,中国代表没有在和约上签字。

文界响应

五四运动
五四运动

1919年6月23日,由阮真主编的《南京学生联合会日刊》创刊,发行所设在门帘桥省教育分会事务所内。张闻天沈泽民茅盾之弟)为编辑科科员,是该报的主要撰稿人之一。该刊及时报道南京、江苏及全国学生反帝爱国运动的情况;围绕如何“改良社会”这一中心问题,抨击日本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政府,批判旧制度、旧道德、旧思想、旧习惯,宣传革命民主主义思想,并介绍各种新思潮(该刊连续出版了70号,至9月11日停刊)。阮真在该刊最后一期的《编辑科经过报告》中这样写道:“……真(阮真)于发表来稿,重思想不重文字,尤以改良社会及改良教育为救国初步之方针,此本刊之微意也。”

中国收回主权

1921年11月12日至1922年2月6日,美国倡议的华盛顿会议召开。

1922年2月4日,中国和日本还在华盛顿签订了《中日解决山东问题悬案条约》及其附约。条约规定:

  • 日本将德国旧租借地交还中国,中国将该地全部开为商埠;
  • 原驻青岛、胶济铁路及其支线的日军应立即撤退;
  • 青岛海关归还中国;
  • 胶济铁路及其支线归还中国等。

附约中规定了对日本人和外国侨民的许多特殊权利,但是中国通过该条约收回了山东半岛主权和胶济铁路权益。

抵制日货

1928年5月,南京成立了“首都各界反日运动委员会”,痛陈国力衰微,经济绝交乃是阻止日军侵略的惟一方法,号召对日进行经济战。一场声势浩大的抵制日货运动,在当时执政党的大力推动下,激荡全国。违反抵制日货者,甚至被剥夺一定的公民权。这种经济上的坚壁清野,成为另一种形式的悲壮抗战。

军警反应

中国历史上,读书人的地位向来较高,有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之说,读书人也常被称为“学老爷”。张鸣在《北洋裂变》中有如是论述:晚清时节,士兵们就不敢轻易进学堂生事,哪怕这个学堂里有革命党需要搜查。进入民国之后,这种军警怕学生的状况,并没有消除。即使有上方的命令,军警在学生面前依然缩手缩脚,怕三怕四。他们尊学生为老爷,说我们是丘八,你们是丘九,比我们大一辈。

“五四”发生以后,作为点燃五四之火的大总统徐世昌也与教育总长傅增湘等人在总统府密议,最终讨论的结果是对学生运动不应操之过急,而要采取怀柔、软化政策。五四运动中尽管有敢杀人的主——山东镇守使马良,不过他杀的也不是学生。马良是回族,面对学生运动,他也无可奈何,不过后来他发现有回族参与其中,于是便抓了几个回族,并杀掉其中的三位领袖。杀完人的马良声称,我抓自己人,杀自己人总没人管得了吧。

不过除了马良,再无其他人有这般胆子了,在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下,连大总统徐世昌最后也服软了,面对被捕的学生,徐世昌只得派官员前去道歉,不过学生不买单。第二天,步兵统领衙门和警察所又派人道歉,学生才肯出来。到后来,简单的道歉已经不能满足学生的要求了,甚至预备汽车燃放鞭炮也不能把这帮大爷们请走,于是当时的总务处长只好向学生作揖恳求说:“各位先生已经成名,赶快上车吧!”在如此待遇下,学生们才选择昂然回到学校,享受英雄归来的荣耀。

这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刘仁静与张国焘这二位先生,他们是中共的创始人,可谓特别能战斗的典型,而且是典型的一碰即碎的人物。军警面对这样的大爷,能不头疼么?要让他们回学校,光叫老爷那真是不够的。只得鞠躬哈腰,央求半天。

据当时记者报道,五四当天,步兵统领李长泰劝聚集在天安门的学生散去,有学生骂他是“卖国者”,他回答:“你们有爱国心,难道我们做官的就不爱国,就要把地方让给别人么?”并表示愿意为学生传达意见,但恳请学生不要用野蛮的方式,当学生回答自己极为文明后,这位长官便坐车扬长而去。

事实上,当学生闯入赵家楼,放火烧房时,全副武装的军警都不为所动。其时,章宗祥遭学生毒打,全身50多处受伤,而在场的几十个带枪军警竟然束手无策,他身边有人向警察呼救,巡警回答说:“我们未奉上官命令,不敢打(学生)。”

当时李长泰抓住了几个掉队学生应付差事,当需要指正时,这些在场军警无人愿意出来指正。甚至是那些被学生打伤的军警,也不愿意出来指正学生,他们声称当时学生人数多至数千人,“当场既未看清,事后亦无法证明”。

被人打了都不敢指责,这得怕到什么程度?

其实在五四之时,军警为求学生不要游行,甚至有跪地哀求者。

据张鸣《北洋裂变》一书介绍,当时北洋政府面临着极为尴尬的境界,他们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学生的爱国热情,称他们“纯本天良”,另一方面又想控制学生,把运动平息下去,这必然导致所谓的镇压不力。

1919年5月25日,大总统徐世昌颁布命令,要求对上街的学生“依法逮办,以遏乱萌”,但学生不为所动,依然上街游行抵制日货。据当时的学生领袖匡互生回忆,军警不仅不再抓捕学生,而是极力苦劝学生不要外出演讲,“甚至有跪地哀求者”。

其时的军警也很为难,要维持秩序又不敢下手,结果只能窝窝囊囊,被动的接受学生的进攻。

参加过五四运动的老人回忆,当时学生聚集在新华门和中南海,要求见大总统徐世昌,但徐世昌避而不见,这时警察总监吴炳湘出来奉劝学生:“总统不在,可以把请愿书留下;时间已经很晚,希望学生回校休息,政府自有答复。”但学生坚决不肯,一直耗着,接着开始有民众加入到情愿行列,最令人感动的是一些洋车工人,他们甚至把一天做工的血汗钱都拿出来给学生买烧饼、茶水。

另据《档案春秋》文章的记载,学生在与军警对峙的过程中,处于完全进攻的态势,警察想维持秩序,而学生想办法挑事。

这时警察总监吴炳湘又出面奉劝学生,态度可说相当人道,吴说,待会天气要热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去睡午觉吧。学生的回答更调皮,说,大人您年高,也要注意身体哦。吴回答说,客气客气。在得知学生只是为了宣示爱国之情,为外交作后援后,这位秩序的维护者就放心地走了。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五四运动并不不是一种暴力游行、纯粹反政府的运动。在整个运动过程中,学生都尽量与军警避免冲突的产生,而多数军警也以‘不作为’的方式暗中支持学生的运动.可见当时的中国人并不是良心已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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